第2章
該怎么形容他們的緣分呢?
從小學到大學,居然可以一直成為同學,從最初的陌生,到現在的親密,一路居然也這樣走了過來,
人生最重要、最燦爛的十八年,他們一起度過了。
現在抱她在懷里,那么討厭女人的他,居然會覺得,很不錯。
“你很重呢,起來。”伊秋水伸手去推他,一個大男人,又高又壯,這樣壓在她身上,她快要喘不過
氣來了。
看她秀眉微皺的模樣,他也覺得可愛,這張在所有人眼里,只能稱之為秀氣的臉蛋,可在他的眼中,
卻如此喜歡。
“怎么辦,我好餓。”他的嘴唇在她的頸項間游移,著迷不已地親吻,拉著她的手暗示地往下按,“
都-餓了。”
“活該!誰讓你把飯盒給扔了的。”她不理他無賴的明示,直接抽手。
這人脾氣永遠火爆到讓人頭痛,氣死人了,為什么還要在大太陽下多走十分鐘的路,去幫他買他最愛
的食物,結果白辛苦一場。
“誰叫你中午讓我等那么久的?”
“你有手有腳,不會自己出去吃呀,一定要我給你帶,帶回來還發脾氣。”她的聲音天生嬌軟,就算
抱怨,聽來都像撒嬌一樣,特別撩人。
“我忙得都沒有時間去吃飯,你還讓我餓,你這女人真沒良心。”她的脾氣對外人從來都是好的,溫
溫柔柔,對他卻永遠是壞的,壞-對了!
突然想到什么,左嚴迅速地爬起來,低頭看到一地碎片中那潔白溫潤的碎片,立刻心疼地低吼:“我
的紙鎮,這個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到的寶貝,才剛到手,你這女人!”抬頭,狠狠地瞪她一眼,“你
要摔不會挑別的呀。”
伊秋水坐起來,慢條斯理地整理頭發和衣服,“哦,誰讓它剛好在手邊。”
嘖嘖嘖,真是可惜了,威風凜凜的蹲虎白玉紙鎮,據說是明代的古董,花了某人一大筆錢,欣喜若狂
地捧回來,一定要擺在眼前天天看到才滿意,結果今天-欸,她為什么一點都不內疚呢,真是,太不應該
了。
“你故意的!”他憤憤地指責,這女人表情太明顯了。
非常熟練地在兩分鐘內整裝完畢,伊秋水慢慢地走過去,順手也為他理了理衣領,“我該去上班嘍。
”午休時間已經結束很久了。
“喂!”這女人未免也太不當一回事了吧。
她很理所當然地沒有聽到,輕松悠閑地轉身就走,關上門后,果不其然聽到某件物品摔碎在門上的聲
音。
唉,又生氣了,這么愛生氣,也不擔心自己年紀輕輕就爆血管。
一出來,看到的就是袁幼幼驚慌失措的臉,她不由微笑地抬手,捏了捏她圓圓可愛的臉蛋,“十分鐘
后叫清潔阿姨進去打掃吧。”估計整間辦公室都會慘不忍睹。
“學姐-”嗚嗚嗚,學姐又把老板惹到發飆了,她倒是走了,留下她一個人在這里,實在是太可怕了
,人家不來了啦。
果然知道得太多的人,總是會被當炮灰,她當年拜托學姐介紹工作,誰知道進來后,給老板做了兩年
多的助理,天天對著這位老板,對老板跟學姐之間的糾纏,時間久了想不懂都難,身為公司里唯一的知情
人,這種壓力實在是-太大了!!
伊秋水看她害怕到快哭的臉蛋,不由失笑,“沒那么夸張吧,他又不是老虎,不會咬人。”
“老板比老虎還可怕!”
好吧,形象扭轉失敗,伊秋水再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,往辦公室外走去,走幾步突然想起來,“對了
,給他叫個外賣,記得要買知味齋。”唉,挑食的男人最任性了,真沒辦法。
啊啊啊,老板居然還沒有吃飯?那豈不是代表著他現在的脾氣比平常還要壞十倍?
整間公司都知道老板如果餓了,脾氣會差到離譜的境界,學姐,救命啊!
十五分鐘后,伊秋水接到了小學妹的哭訴電話,“嗚-學姐,你不厚道,老板明明有在吃飯,你還讓
我叫外賣,害我被老板罵,他說他不付外賣錢啦!”
在吃飯?難道-某人又把自己摔到垃圾桶里的飯盒給挖出來繼續吃?真是-
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來,心情突然變得無比愉悅,“乖,他會付的,你放心。”
溫柔地安撫完小學妹,她掏出手機,手指在平滑的機身上輕輕地摩挲,實在是忍不住,按了1鍵。
“幹么?”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某人粗聲粗氣的不爽聲,很明顯還在火大中。
“飯好吃嗎?”
手機那端的呼吸聲倏地一頓,然后,“不準給她報外賣的錢!”
在清脆的掛斷聲中,伊秋水的笑容分外明媚。
忙碌的工作過后,周休二日已經是上班族最最期盼的日子了。
三十五度的高溫,南臺灣熱情的陽光放送,可以在冷氣十足的室內,舒服地窩在沙發上,喝上一杯清
涼酸甜的柳橙汁,再捧著筆電大玩通關游戲,實在是-非常欠揍。
伊秋水微瞇著眼眸,看了看那個明顯非常enjoy的男子,哪怕此時喝著他討厭的甜味飲品,都沒有異
議,可見他有多愜意了。
太不爽了!她的腰因為某人昨晚跟今天早上的亂來,酸得都快直不起來,還要做家務,他卻可以舒服
地在這里享受,憑什么?
“左嚴,去買洗衣精,家里的都用完了。”
某人沉迷在游戲里,眉眼都不抬,“浴室置物柜左下第三格,還有瓶新的。”
可惡!
“午飯的食材?”
“早上已經買好了。”
“水果?”
“蘋果、芒果、哈蜜瓜。”
她涼涼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:“我、就、是、想、吃、葡、萄。”
這就是找碴!男人慢慢地從筆電上抬頭,漆黑的眼眸從她拎著洗衣籃的手,到清理到一半的地板,再
到有幾分凌亂的桌面,然后回到她的臉上,“伊秋水,我們可是說好了,在誰家就由誰負責做家務。”
她不肯搬去跟他一起住,也不同意他搬進來,無數次火爆的爭吵過后,兩人終于達成共識,兩邊輪流
,在誰的地盤就由誰負責的規矩也應運而生。
“好累。”將洗衣籃往地上一擱,她直接躺進沙發里,腿間傳來的酸痛感讓她眉頭皺起來,再加上腰
部不適,一瞬間不爽情緒直沖而上,“喂,你去把地板清幹凈。”
這女人擺明耍賴,“伊秋-”
她翻身躺好,背對他。
瞪著她的背,左嚴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,半晌,筆電被重重地放到桌面,某人起身的動靜很大。
當有規律的吸塵器的聲音響起,伊秋水唇角悄悄地上揚,心情愉悅地再度翻過身,抓過桌面的遙控器
按開電視,端起桌上只喝了一點點的果汁,舒服地喝上一口,再拿過某人的筆電,繼續他的游戲。
這樣才對么,長那么高、那么壯,不拿來幹活實在太不應該了。
嘖,又是這種難度超高的游戲,這男人,真無聊。
她退出游戲界面,想找一個輕松簡單的游戲來玩,但是眼眸卻不由自主地,移到那個熟練地做著家務
的男子身上。
全公司的人肯定都無法想象,他們就連看到背影都怕的老板,居然會有這么居家、這么賢慧的一面,
嘖嘖嘖,真是-
伊秋水捧著筆電,望著那個強壯的男子,看他認真而快速地吸地,看他將略顯凌亂的房間整理好,手
腳利落,做事爽快,就算做著這么不man的事情,卻絲毫無損他的男子氣概。
原本的左嚴,不是這樣的,至少,在她最初認識他時,她連想都沒有想過,有一天會看到他在她家里
,為她做家務,所以說,人生、緣分真是再奇妙不過的事情。
那他們這樣應該算是什么緣?孽緣?
從國小五年級他轉到她就讀的學校開始,他們的糾纏就沒有停止過,國中、高中甚至大學,他們居然
都可以念同一所學校,他明明是那么討厭女生,從來都不正眼看任何異性生物的人,居然可以跟她從朋友
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親密關系,想來也真是不可思議。
“喂,窗簾要拆下來洗喔。”
她真是壞心,就想將某人使喚得團團轉,看某人氣惱卻還是走過去拆窗簾的樣子,她的心,一瞬間充
滿又酸又甜的滋味。
她在欺負他,好吧,她承認,可她莫名的就是喜歡看他那種,對全世界都不理不睬,脾氣暴躁,卻唯
獨拿她沒有辦法的模樣。
誰讓這么多年在她身邊的,一直是他呢,也只能是他。
悠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,他從臥室把她的手機拿出來給她。
“服務真好。”她笑咪咪地接過手機。
他狠狠地瞪她一眼,“你等著!”
她按下通話鍵時的表情,絕對稱得上是愉悅的,“喂?”
“很開心喔?”電話那頭是她家的老大,她的母親大人。
“沒有。”
“哼,你開心,你老媽我絕對不開心。”
“誰又惹到你了?”對自己媽媽的脾氣,伊秋水實在是很無奈,十足十的火爆與剛烈,難怪跟某人相
處得那么好了,眼眸掃了掃那個抱著一堆窗簾往浴室走的男子。
“除了你還會有誰?”中氣十足的開罵,“小姐,你算一算你今年多少歲了?再過六個月,你就二十
九了,二十九,不是十九!你不要以為你躲到臺南,我就念不到你、管不到你,我跟你說,結婚的事情我
還真管定了。”
果然又是為了結婚,從她二十五歲開始,她老媽就生怕她嫁不掉似的,逮到機會就念,實在是讓她頭
很痛。
“媽-”
“喊阿嬤都沒用!我不管,你在臺南工作很忙沒時間回來么,好啊,我遷就你,這次我介紹的男生就
在臺南工作,這樣你總沒有借口可以給我推推推了吧?我跟人家約好了,下周六你們就見見面,就這樣,
到時我再通知你時間地點。”
“媽-”
掛斷聲中她的呼喚完全無足輕重,握著手機,她的眉頭皺得死緊,伊溫柔女士的性格果然幾十年如一
日,可真“溫柔”呀。
“女人,讓開一點。”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發呆,兩只手掌抱著她挪出空位,然后擠到她的身
邊,坐定之后,將她摟入帶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胸膛。
沒有任何思考,她的身體有著自己的意識,順勢躺好,頭枕在他的大腿上,看他將筆電拎過來,下一
秒左式怒吼果然又出現了:“伊秋水,你這女人,沒有儲存游戲進度就給我退出!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時間
才過到那關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很幹脆的回答,然后伸手拍他的大腿,“你不要那么大聲說話,我躺著會不舒服。”
這女人!左嚴雖然氣惱,但還是降下了音量:“你看你浪費我多少時間。”害他又要重新來過。
“就是,你拿那時間去洗衣服,我剛剛就不用那么累了。”誰讓他性格那么龜毛的,每一關必須要在
三分鐘內通關才肯進行下一關,這才叫浪費時間好不好,玩游戲那么認真是有獎可拿嗎?
“你還好意思說,你不過就是把衣服丟進洗衣機,等它洗好拿到陽臺上曬起來,是有多累?而且拖拖
拉拉,一點點小事做那么久還做不好,嘖,女人就是麻煩。”
隨他說,她完全不介意,反正最后事情都是他做完的,而且這男人天生有效率,瞧,半個小時,他就
把所有家務都做完了,不愧為“快捷”的老板,果然夠快捷。
眼眸從下往上,望著那個陷入游戲中的男子,他其實長得真的非常不錯,濃眉微微地往上揚,這代表
他性格很霸道,黝黑而銳利的眼眸,挺直的鼻子和堅毅的嘴唇,尤其是他還有一個男人味十足的下巴,線
條陽剛,中間有個小小的凹陷,明確地告訴別人,他不是個容易妥協的男人。
事實上,他的確如此,有堅持、有原則、有毅力、有頭腦,還有-脾氣。
可對她,卻統統沒有。
“伊秋水,你這女人故意的,對不對?”
在他的低咆聲中,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,居然不知不覺在他的大腿根部徐徐地撫摸。
哪怕是無意識,但她承認,這個動作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逗,欸,明明她只是看他而已,就-
她嬌柔地一笑,眼眸如水,幹脆承認,“是故意的,怎樣?”
可憐的筆電很快就被拋棄了,男性強壯而高大的身體如山般壓了過來。
他不是個有耐性接吻的男子,但如果他吻她,就十足的認真與直接,舌頭伸進來,吮住她的舌重重地
吸,舌蕾與舌蕾的摩擦,口液相換。
除了他,她沒有被別人吻過,可她卻明白,這世上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,只要一個吻,就能讓她汪成
一池任他掬弄的水。
身子軟軟的、綿綿的,失去了力氣,迷迷茫茫地回過神時,才發現她的衣物早就被他褪幹凈了,光裸
的肌膚熱熱地摩挲在一起,讓人的皮膚都泛起細膩的疙瘩。
他一向性急,臉埋入她胸前重重地吸吮,手掌已經摸到她的腿間,試圖侵略。
“唔-不要-”她不依地合緊雙腿,在他身下掙扎。
“乖,很快。”
“不要-疼-”
他的動作一頓,抬頭看她,“哪里疼?”
“那里-”事實上,不是疼,是酸脹。
昨晚他們做得太盡情,早上又來了一次,這男人一貫可恨的持久兇猛,做到后面她已經有些微的不適
,這種感覺在幾個小時后的現在越發明顯。
“我看看。”他神色突變,緊張地去拉她的大腿。
她會給他看才怪呢!
“不要!”不是做愛,不在臥室,而是光線明亮的大廳,就這樣敞開腿給他看-就算她客廳的玻璃,
都被某人變態地換成外面看不見的特殊材質,就算不是第一次,可是次次她都情愿痛死算了。
“女人,我可沒什么耐性。”他的臉冷了下來,不理她的別扭與任性,反正也習慣了,手腕略略施力
,她非常不是對手地屈服了。
啊,讓她死了算了,伊秋水抓過抱枕捂住臉蛋,感覺到熱氣一波一波地襲上來,她快要燃燒起來了。
“羞什么羞,都看了十年了。”他細細地打量那處嬌弱,粉嫩的顏色,楚楚可憐的瓣蕊,些些的腫,
因為他按在她的大腿根部而被迫大敞,那個神秘而銷魂的密處怯怯地展露。
那里,曾經無數次包裹住他,又緊又熱,又軟又嫩,濡濕敏感,帶給他無限的快感和無比的滿足。
靠!冷氣機是不是壞掉了?他的呼吸變得非常非常地不順暢,口腔不斷地分泌唾液,眼眸不由自主地
緊緊盯著那里,舍不得移開。
“到底要看多久啦!”嬌嬌的抱怨聲中帶著明顯的羞窘。
他用力地吞咽了下口水,試圖說話,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很沙啞,“有點腫,我去拿藥膏。”
他姿勢非常僵硬地離開沙發,快速翻找出藥膏,只用一個眼神就制住了那個想再度反抗的女人,讓她
乖乖地躺好,為她上藥。
清涼滋潤的藥膏,隨著他的手指一點點地抹入她的體內,他的動作很熟練,這事自從他們發生關系后
,就沒有少做。
因為他們身體尺寸的差異,再加上每次她都有讓他發狂的魔力,所以哪怕刻意溫柔,也難免-呃……
私處那些微灼痛感和緩下來,伊秋水輕輕地吐了口氣,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,看到他漆黑的眼眸緊緊
地盯在那里,又覺得不自在,可卻又忍不住好奇,“那里是不是-很奇怪?”
“不奇怪。”他細細地描繪,慢慢地摩挲,出奇的耐性十足,簡直要愛不釋手。
“有沒有-變-”熱氣熏到臉上,羞是羞的,卻又想問。
“什么?”他一時沒有明白過來,抬頭疑惑地望著她。
“就是跟-第一次比-顏色-”她實在說不下去了,臉紅如血,看雜志上說,那里因為摩擦,顏色會日
漸沉淀,那她-
他笑了,嘴角勾起來的樣子分外邪氣,“我認真看看,再告訴你,嗯?”
好吧,她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,可來不及抗議,卻被他的唇舌給吻得全身一僵。
“不要-左嚴-”
抗議當然是無效的,他在她的腿間細細地品嘗,一點一點用自己的嘴唇去慢慢欣賞,里里外外都不放
過,一直吻到她渾身都顫栗起來,汁液淋漓,才依依不舍地松開,欺身而上,在她唇間響亮地吻了一記,
“很漂亮,寶貝。”
她抖得很厲害,高潮的快感在體內沖擊著,摟緊他的脖子,抬頭找到他的唇吻上去,在他的唇內嘗到
了自己的味道,混和著藥膏的薄荷味,明明是怪異的,可卻意外撩人。
一吻即罷,他粗喘起來,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帶,意圖明顯,她嬌嬌地笑了起來,滿足他。
剛剛碰上,還來不及舒口氣,擺在桌邊的手機,急促地響了起來,打斷了她的動作。
“不管它。”他的舌在她的耳邊熱熱地舔,手掌微微用力示意她繼續,那就繼續吧。
偏偏鈴聲像是跟他作對一般,響個沒完沒了,他火大地抓起手機往地上砸。
可就連上天都要跟他過不去,品質一流的手機不但沒有砸壞,反而碰到接聽鍵,一串流利而且中氣十
足的女性嗓音,從手機里劈里啪啦地傳了出來。
“兒子,怎么響這么久還不接電話?是不是還在忙工作的事?我都跟你講了,那個小公司開不開都無
所謂啦,家里又不缺你這點錢-”左母那明亮的嗓音清楚無比。
靠!
男人直接無力地癱在她的身上,伊秋水真真切切地聽到某人罵了臟話,她忍不住嘴角不斷地往上翹,
這實在是-有夠搞笑的。
她輕拍他肌肉結實的背,在他耳邊悄聲說:“起來,嗯?”
他手掌握在她的乳房上,明顯不情愿地揉弄著,當沒有聽到。
“乖,去接電話。”好吧,男人就是小孩子,要用哄的。
“左嚴,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?”念半天的左母突然懷疑沒有聽眾,在電話那頭大吼著問。
“去吧。”她伸手拉他的手掌。
“左嚴!左嚴!兒子!”一連串急促的喚聲,十足左家急躁性格,果然遺傳是件相當可怕的事情。
左嚴低咒一聲,心不甘情不愿地從伊秋水身上爬起來,撿起地上的手機,粗聲粗氣地應道:“聽到了
啦,又沒有聾!”
“呵呵,就知道你乖,不會不理老媽的。”左母得意的笑傳出來。
“講重點。”
“心情不好喔?”對自己兒子個性非常了解的左母,一聽聲音就明白兒子此時的情緒,一向愛兒子愛
到不行的媽媽立刻順兒子的意,“你好久都沒有回臺北了,下周回來讓我看看,剛好你姊姊她們也會回來
。”
“看什么看,又不會多一塊肉。”不說姊姊們還好,說了她們,他更加不會回去,一想到家里一堆的
女人嘰嘰喳喳,他的頭就痛。
“不要這樣啦,你知道我們都想你,就回來一趟么,反正你又沒有女朋友,又不是沒時間,兒子,你
想想看-”
“知道了,不要再說下去。”左嚴的耐性一向有限,在左母長篇大論前趕緊止住她,免得她興起,遭
殃的還是他,就說女人最麻煩。
“你答應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,兒子,媽媽真高興,我會煮你最愛吃的-”
“行了,你快打電話去跟姊姊們說吧。”
“對哦,你姊姊她們說了如果你答應一定要告訴她們,你看我這記性,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她們,告
訴她們-”
“那就去打。”很利落地轉移掉左母的傾訴對象,左嚴掛斷手機時眉頭微皺,轉身看到那個女人已經
穿好衣服,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時,皺得更緊了。
伊秋水眼眸瞥了他一眼,立刻笑了出來,“你怎么還在-激動啊。”
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那里接電話,電話講完欲望居然還未消退,一直那么-呃-挺直,這也太夸張了吧,
累不累呀?
“看什么看,都是你勾的!”他狠狠地瞪她一眼,走過來拉她,“過來給我做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興致都下去了。
“你敢不要!”他咬牙切齒,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,“你這女人自己滿足了就想把我丟開?你看我怎
么收拾你。”
至于反抗么,如果反抗有用的話,那還要男人幹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