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震耳欲聋的低重音乐,朦胧不明的光线,热舞的人群,还有兴奋的尖叫声,一切的一切都明白地代表
了两个字,夜店。
“快快快,看这次轮到谁。”一群明显喝high的男男女女围坐在小桌前,眼睛都紧紧地盯着,在光滑
的玻璃桌面上快速转动的酒瓶,神情既紧张又兴奋。
在众人热烈的眼神下,酒瓶终于一点点地变慢,一圈又一圈,悠悠然地停了下来,大家随着瓶口指的
方向望过去,一瞬间,群情激动,齐声吼了出来。
“秋姐!”
这是南台湾最最普通的一间夜店,没有昂贵的音响设备,没有奢华迷离的装修,但老板布置精心,环
境舒适大方,很适合普通的上班族下班过来喝一杯,轻松一下。
当然,也适合“快捷”货运公司的员工,在老板偶尔高兴的时候,请大家过来聚一聚,比如此刻。
酒足饭饱后玩点小游戏助助兴,似乎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。
伊秋水人如其名,就如同一汪安静清澈的秋水一样,纯净秀丽,坐在完全喝茫了、玩开了的同事中,
她浅浅的微笑显得特别动人。
当酒瓶指向她时,随着众人激动的喊声,她握着酒杯的指微微地一动,稍一转眸,就凝入一双黝黑灼
热的眼睛之中。
左严大剌剌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,手长脚长,嚣张地独霸着一整张沙发,刚刚还稍嫌不耐烦的脸庞此
时已转为兴味十足,很明显,他对现在的情形感到非常有趣,因为这个男人放下了手里的酒杯,身子往前
,倾听的意思再清楚不过。
“秋姐,终于轮到你了!”
“真是太不容易了,都快轮完一圈才转到你。”
“你今天的运气也真是不错。”
“快快快,真心话时间到了!”
伊秋水将眼眸移回来,望向众人兴奋的脸,微笑。
“规矩就不重复了喔,现在开始。”
游戏其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,转酒瓶,瓶口指向谁,就轮到谁回答问题,只是这个问题问的是,第
一次是几岁。
鉴于这次有老板坐镇,大家都不敢玩得太开,只是由众人去猜,然后输的那人回答是或不是而已。
这么无聊的游戏可以让大家玩得这么开心,可想而知大家的生活有多么的-压力大。
至于压力的源泉么,伊秋水再度不经意地扫过那个独坐的男子,恐怕今晚大家这种又压抑又兴奋的怪
异情绪,不是因为可以问到她伊秋水,而是,可以挖老板的八卦!
左严破天荒首次吃完饭、酒喝一轮后,没有不耐烦地买单闪人,而是继续坐在这里一直到游戏时间,
在大家提议玩这个时,他居然还点头没有开骂,那就表示,他也愿意参与。
可以听老板辛辣的八卦耶,一瞬间大家的小心脏都跳得破两百。
偏偏老板跟秋姐一样,运气都出奇的好,玩了这么久,还是没有轮到他,奇怪咧,难道酒瓶也知道谁
付钱买它的吗?
不过不管怎样,这次轮到大家第二好奇的人物,伊秋水,也算值回票价。
“我先猜,我先猜。”业务部的小张率先举手,他刚进公司两年,业务能力不错,重点是,他曾经追
过伊秋水,被佳人温婉地拒绝了,所以他这次抢先,众人都不觉得奇怪。
“我猜二十五岁。”
伊秋水微微一笑,“不是。”
这么靠谱的答案居然不是?秋姐可是公司公认的贤妻良母耶,而且还保守得要命,猜二十五,大家都
觉得差不多。
“二十六?”一人一次猜测机会,下一个马上补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二十七?”更保守一点。
“不是。”
这次大家沉默了很久,一个弱弱的声音轻轻地响起:“秋姐,你不会还是处女吧?”
处女?
怎么可能!
“啊!”娇滴滴的女性嗓音,听来让人骨头都要酥掉,“不要乱亲-”
明明是抱怨的拒绝,却媚得可以,结果是引来男人一顿发狂的亲。
纯男性化的卧房,布置简洁利落,十坪左右的空间大小,铺着深蓝色床单的King-size大床显得非常
醒目。
安静的房间,急促的喘息尤为清晰,夹杂着黏腻的肉体拍打声,光滑的丝质床单被揉出脸红心跳的褶
皱,漆黑发亮的乌发散了满枕,危险而诱人,深色床单上女子的皮肤越发雪白。
光洁如玉的长腿被迫分开,高大而黝黑的男子伏身其中,一身结实坚硬的肌肉沾满了汗水,在浅橘的
灯光下泛着野性的光,汗珠随着他激狂的动作不断地被滴落,灼热烫人。
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因为欲望而微微地绷紧,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,他把女子的抱怨完全当成耳边风
,被她嫩嫩的嗓音一撩,直接俯首在女子馨香的颈项间疯狂地啃,简直就是爱死了她光滑如丝的肌肤,腰
间的动作因为贴近变得又促又重。
“二十七?处女?嗯?”低沉而略带粗哑的男性嗓音在激情中的那种喘息,在她颈间皮肤里喷洒出灼
热的气息。
抬头,灼热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红粉粉的脸蛋,手掌在她雪白的胸前着迷揉着,“他们要是知道
你十八岁就已经被我破处,会不会吓到?”低头,牙齿啃上她的颈项,“你这个女人,太会骗人了!”带
点埋怨,带点宠爱,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凶猛。
“唔-”女人眉头皱了起来,强大的激情席卷而来,雪白娇软的身子被男人压得完全无法动弹,那又
深又猛的撞击也让她喘不过气来,清澈的眼眸水灵灵的,脸颊绯红,嘴唇鲜艳。
春色盎然,情欲滋长,活色生香地简直让人脸红到不行。
美丽纤细的手从男人的腰间一点一点地往上抚,白与黑,柔与刚,强烈的对比在此时分外暧昧,厚实
的背,结实的肩,线条紧实的脖子,一直深入到浓密粗发,然后狠狠一扯。
“靠!”一阵粗鲁而愤怒的咒声从男子的嘴里吐出来,激狂的动作猛地顿住,他抬起头来,用力地大
吼:“你搞什么鬼?”
“我告诉过你不要乱亲。”美丽修长的腿儿顺势弯起来,趁男人不防,直接一脚蹬在他的胸前,将他
踹离。
“妈的!”男人又是一阵低咆,他们紧紧连接在一起的身子被迫分了开来,男人戴着保险套的灼热欲
望还坚挺着,上面汁水淋漓。
男人的视线从自己的腰间抬起来,怒火攻心,“伊秋水,你这女人又发什么神经?”
“你吼什么吼?”娇娇嫩嫩的嗓音听来虽然不够力,但也直接回呛过去:“我说不要就是不要,你耳
朵聋了吗?”
“靠,做爱连亲都不能亲,你鬼扯什么!”
“我说不要亲脖子!”伊秋水白净的芙颜因为情欲而粉嫩嫩的,明明是在生气的,可水眸圆瞪的样子
却又分外可人,“你这个混蛋每次都粗鲁得要死,害我一直要穿高领,你知不知道现在几度?啊?快三十
度了,你是不是想让我中暑?”
就连抱怨都娇得要命,男人的怒火被她那一瞪眼给瞬间浇熄,不过别的地方却燃起来了。
“那换地方。”男人猛地扑过去,压倒,膝盖熟练地顶开她的腿,就着之前的湿滑,“滋”地一下很
爽快地直接插了进去,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。
“滚-呃-”他的动作太快,猝不及防,她被压得差点不能呼吸,秀丽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,刚要开口
大骂就被男人的吻给堵了回去。
唇舌并用,口沫交换,密密实实的吻实在是让人想骂都没有空。
赤裸的肌肤腻腻地摩擦到一起,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又深又猛,从来都不会温柔地细细吸吮,舌头冲进
来就横冲直撞,与他此时身下的动作,简直一模一样得让人想抓狂。
可她已然习惯了他这样的亲热,并且-好吧,她承认,她是喜欢的,哪怕是被迫接受,但时间久了,
还是爱上了。
不知道吻了多久,她感觉到舌根都麻得失去感觉时,他才依依不舍地从她嘴里出来。
黏黏的湿液被他舔掉,他的手肘撑在她的身侧,着迷地从她被吻得朦胧的眼,到泛着水光的唇,一直
到她那被他撞得一起一伏的饱满酥胸,粗喘着低喃:“亲这里,呃?”
这人什么时候礼貌到会征求她的意见了?
果然,下一秒他的唇吻了上去,贪婪地含进那分饱满与雪嫩,急切地吸吮啃噬。
“啊-不要在下面-”她气都喘不匀,但仍有自己的坚持,这家伙太结实了,全身都是硬硬的肌肉,她
被压得重死了。
他很干脆地抱着她翻过身坐起来,让她跨坐在他身上,继续埋首于她的胸前,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:
“你来。”
她来就她来,伊秋水在欲望方面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,想要就要,没什么可丢脸的,何况在这个家伙
面前,也没有必要隐藏,他们太过了解彼此,甚至,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对方。
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纤细到不可思议的腰在他的腿上有节奏地扭动起来,这么多年,由生涩到熟悉,
一点点地摸索,他们都知道要怎么做可以取悦自己,也取悦对方。
“啊-”急促的呻吟声,甜到发腻,却是他最爱听的。
男人的手搂抱住她挺翘的臀,稍稍使力帮助她起伏,这种姿势他可以进到很深,被她的紧窒夹得很爽
,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陷入激情中的容颜,一分一寸都不舍得放过。
微蹙的眉,水汪的眸,小巧的鼻,鲜红的唇,透明晶莹的脸颊染上的那抹粉,这样的娇,这样的媚,
只有他看过,也只能是他看过。
忍不住,实在是忍不住,抱她过来吻住她的唇,狠狠地需索,一直吻到彼此都呼吸不过来才喘着放开
她,恶声恶气却又无比傲慢地宣布:“伊秋水,你是我的!”
她望着他,从上往下地俯视,眼角带着媚色,唇上带着濡湿,妩媚却又高傲,就像女王看着自己的臣
子一般,“你也是我的,左严。”
“呼,老板好可怕,我今天被他骂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。”一道明显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声,在热闹
的餐厅里微微地响起。
“谁让你把报价表弄错的,这个错犯很大耶。”
“对啊,老板不发飙才怪。”
被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们一顿吐槽,赵佩芬立刻沮丧得无以复加。
“喝杯水,佩芬。”
一杯清凉的柠檬水放到女孩的前面,立刻让刚刚从台风中心逃难出来的赵佩芬,感动得眼泪汪汪,“
呜-秋姐,还是你最好。”
伊秋水浅浅地一笑,将湿巾递过去给她,“给你点了排骨饭。”
“呜-秋姐,没有你我该怎么办?”飙眼泪,飙眼泪。
“应该说,没有秋姐,我们全公司的人都该怎么办!”同桌的另外三个女生同时发出感叹。
他们是快捷货运公司唯“五”的女生,据说,老板天生讨厌女人,根本就没有打算招女生进公司,这
几个名额还是秋姐帮她们争取来的。
瞧,连工作机会都是秋姐给的,怎么不让她们感激涕零!
唉,老板出了名的脾气臭,脸从来都是臭的,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有三百六十六天是不开心的,
发起火来谁都不认,如果不是秋姐,她们早就吓跑了。
不过,真要跑还是有点给它舍不得,毕竟他们公司小虽小,但待遇好、福利高、同事可爱,光这几点
,就觉得忍受老板的脾气也-呃,求求老天让老板的脾气好一点吧,拜托拜托。
“老板肯定是因为没有女朋友,所以每天才会心情这么糟糕。”刚刚被骂得苦不堪言的佩芬心有余悸
地开始八卦。
“唉,那天晚上本来有机会探到老板这个八卦的,结果-”业务部的美仪说出了众人的心声。
“就是就是,老板真的很过分耶。”
“太霸道了。”
一句话勾起众怨,大家一起抱怨。
那晚,本来业务部某个白目突然开口问秋姐是不是处女,大家都沉默了,猛地想起来,自从进到公司
就没有看到秋姐交男朋友,那么是处女的可能性真的超大。
秋姐那么温柔,对公司所有人都那么好,他们如果当众让她难堪实在是太不应该了,于是大家就打哈
哈把这件事带过,换下一轮开始。
好死不死,终于轮到老板,大家的八卦因子瞬间被挑动起来,都心里high翻,表面努力镇定地等着听
老板的初体验,谁知道-
“敢打听老板的八卦,你们想不想要饭碗了?”
某人很酷地丢下这句话,施施然起身买单,走人,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,众人集体表演目瞪口呆,
偏偏他们都很“俗辣”,没有人敢去开口抗议,实在是-唉,老板气势太强。他们这样算不算被虐习惯了
,不知反抗为何物?
“秋姐,你跟老板是同学呢,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感情生活?”
伊秋水很平静地微笑着,轻声地反问:“你们说呢?”
“唉,肯定是不知道。”小如叹气地说道,“看老板那样,就不觉得他会跟任何人说自己的私事,秋
姐,你居然可以跟他同学这么多年,真是-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出自己的心声。
伊秋水失笑,“有那么夸张吗?”
“有!”四个人一起点头。
好吧,伊秋水在心底叹气,看来某人的脾气实在是坏得离谱,把这些小女生吓成这样。
本来以为午餐端上来后,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,谁知道美仪一边吃,一边继续说八卦,“你们有没
有听说过Cindy姐?”
怎么可能忘掉!身为老板助理的袁幼幼猛点头,“听过听过,这个印象太深刻,想忘掉都难吧?”
Cindy可是他们“快捷”的传奇人物了,据说在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就进来工作,鼎鼎有名的大美女,
艳光四射,美得堪称尤物级别,前凸后翘得让人流口水,关键是她的工作能力也是一把罩,短短三年就从
老板助理升到业务部的主管。
偏偏这个美女却爱上了老板,原本男的阳刚,女的美艳,站在一起简直要闪瞎路人的眼,所有人都认
为他们是最最速配的一对。
酷老板配美艳助理,哦,多么有爱的搭配,简直就是浪漫小说的现实版,不在一起都不应该,何况
Cindy暗恋老板是整个公司都知道的事。
应该不算是暗恋,是明恋才对,那忠心追随,誓死效忠的架势,全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可因为老
板脾气实在太火爆,一般人都不敢接近。
Cindy身为老板的助理,一直跟在他身边,喜欢他、爱慕他,却还是不敢表白,她很努力工作,努力
表现,一直到升上业务部主管,才觉得自己有了表白的资格。
谁知道因为一直纠结于表白的事情,一时疏忽在工作上犯了一个错误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偏偏好
死不死碰上那天老板心情不是不好,是恶劣!于是,没有意外地被飙了。
美人当时接受不了,眼泪都掉下来了,“你就不能温柔一点,不要这么凶?”
“要温柔找你男朋友去,我这里是公司,不是你自己家,OK?”
“我-我还没有男朋友。”
“那就去找,关我什么事?”
“我-喜欢的是你。”
“又关我什么事?我最讨厌公私不分的人,如果你做不到,麻烦你让给做得到的人,明白吗?”
于是,美人伤心而愤怒地让位了,而之所以成为传奇,是因为,美人离职就离职吧,还把客户资料都
带走再顺便跳槽到敌对公司,这招够狠,爱之欲狂,恨之欲死。
当时老板气到不行,还是由秋姐出面安抚,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,才把他的怒火给平息下来,也幸好
老板虽然脾气不好,但奇怪的是超会做生意,客户跟他关系都非常非常的好,所以Cindy的影响不算太大
。
不过,她成功地让对女人没有任何印象的左严,左大老板留下了印象,虽然,是坏的。
这事已经传了开来,因为当时他们的对话,经过无意中偷听到的人的传播,就成了公司的传奇。
“所以结论是,干么吃饱了没事做,要去暗恋老板呀。”
“就算暗恋,也不要不怕死地去表白。”
“就算表白,也不要连工作都丢了。”
“就算丢工作,也不要卷资料跳槽。”
四个小女生一人一句总结完,然后有志一同地看向伊秋水,“秋姐,你说,我们说得对不对?”
伊秋水放下饭杓,拿出纸巾轻轻地擦干净嘴唇,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我说,如果你们再不快一点吃,
就会迟到了。”
在一片大呼要迟到的哀嚎声中,伊秋水微微地笑了。
料多实在的鲔鱼色拉猪排饭,配上清爽的麻酱拌黄瓜,再加一杯半冰的乌梅汁,在地面都被蒸得冒烟
的炎炎夏日,看到这样动人的画面,让人想不食指大动都难。
可偏偏有人不领情。
“哼!”冷冷地一哼,外加漂亮的金笔被抛到桌面的沉响,明明白白地表示,某人火大中。
伊秋水眉眼都不抬,将尚未退冰的乌梅汁递上去,“喝吧,清凉降火的。”
“喝什么喝?我快饿死了你知不知道啊?”某人火大地拍桌子。
“饿就快吃呀,这不是有东西吃吗?”
“你搞什么鬼要这么晚才回来?吃个饭要吃一个多小时?你是跑到北极去吃饭了啊?”
伊秋水平静地望着他,半晌,伸手收拾桌子,“不吃算了。”
火上浇油,某人气得抢先一步抓起桌上的饭盒、饮料,“啪”地一下重重地扔进垃圾桶,抬头,一双
充满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。
伊秋水伸出来的手顿在半空中,足足停了十秒,然后,抓起桌上那某人最近刚刚买到,爱若珍宝的纸
镇爽快地朝地上摔。
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四下飞溅的碎玉片,还有某人发狂的吼声。
一把拉过她来护到怀里,确认那些乱飞的碎片没有伤到她后,他咬牙切齿地咆哮:“你这个疯女人,
你敢摔我的宝贝?”
“为什么不敢?”她用力地想抽出被握住的手,晶亮的眼眸里满满的挑衅,“你敢摔,我就敢。”
“那个是饭盒,我的纸镇要几十万块,几十万块!你知不知道?”这女人是不是疯了,有没有金钱概
念呀?
“那又怎样?”这个蛮牛握太紧扯不开-好吧!
低头,尖尖的牙齿直接咬上他的手腕,真的没有留力,那是完完全全的用咬的。
“嘶,你敢咬我!”他另一只手掌搂住她的腰,将她抱起来,引来一顿拳打脚踢,桌面上的文件、物
品纷纷落地,台灯也未能幸免,灯管爆开的声音听来真是分外清脆。
用手,用脚,用牙齿;用搂,用抱,用嘴唇。
狠狠地吻住,再被狠狠地咬伤,外加一记拳头直接送上眼眶,被疼痛刺激到的男人,火大的将她用力
按倒在桌面上,用力地亲。
嘴齿激缠,血液的腥味布满口腔,咬也要吻,打也要亲,钮扣扯落了,头发凌乱了,不知吻了多久,
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,吻到他们都气喘吁吁,吻到他-硬了。
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她的唇,他的手掌握在她胸脯上重重地揉,满掌的柔腻,微眯着黑眸,看她粉颊
嫣然,看她红唇水润,乌发长长,突然,他的心情就好到不行。
“放手。”她伸手去拉他在她衣服里面的手掌。
他不肯,低下头一下一下在她唇上亲着,“坏脾气的女人。”
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勾,“是说你脾气很好?”
他的动作一顿,然后从她的胸前离开,往下滑握住她的腰抱紧她,朗声笑了出来,“你这女人。”
永远都是这样,十岁初见,到现在,整整十八年,其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。